在徽州宗族里的天赋较好或者生活不错的孩子,长辈就会让他读书入仕,而有些天资略差或者是家道中落的子弟,长辈就要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走上经商之路。中原地区的五大古都,向来都是中国历史上的政治权力中心,每当遇到战争动荡的年代,中原地区的大族往往会选择举族而迁。

喝了几十年茶的人,真的或多或少都会懂茶吗?

喝茶经年,经常进出各种茶叶论坛、贴吧,有一年在某茶贴吧里,一位资深茶友因为一款茶和一位茶农争执了起来,一怒之下说了一句:“我喝了几十年的茶,难道还不懂茶吗?”这句话一下子惹怒了这位年轻气盛的茶农三代,在茶吧里开了一个贴来反驳这个观点,贴的大意是就算喝了几十年茶,很多人还是会不懂茶。这位茶农三代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茶农,有个表舅舅是一个资深茶农,好像还是一个小专家,经常给某山茶叶技术学院的学生讲课,他把他表舅舅也请来了。

他表舅舅第一是他请来的,第二好像也不大看得起自学出身的茶客,自然站他那一派啦。于是一些茶农、茶商一派,一些茶友一派,争了几天几夜,争了个天昏地暗,谁也不能说服谁。后来甚至出现了扒底、谩骂的极端行为,这场争端最终被吧主以封号、删帖的武力镇压而告终。所以,这个问题其实一直是茶商、茶农、茶友们都想搞清楚的问题。

这个问题应该从两个角度来回答。其一,做茶角度,从这角度而言,很多茶友即便是喝了几十年的茶,对做茶中的采青、炒青(晒、蒸、烘)、揉捻、烘干等程序想必了解的少,乌龙茶程序更麻烦,还多了摇青、发酵、烘焙(温度、时间长度)等程序。茶友们因为接触得少,对采青、做青,以及茶树的田间管理,什么地方的茶树茶好喝,什么地方的茶树茶不好喝等等,我想应该是不太了解的,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也没必要了解。

从这个角度而言,绝大多数茶友是不懂茶的。茶农相对茶友,就好比是一个厨子,一个是食客,而茶商则是饭店的老板。最懂做菜的,是茶农,最懂卖菜的是茶商,最懂吃菜的是茶友。好了,先不要反驳我。我了解,有些人即便是吃一辈子菜,他也可能会不懂菜,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有。也不尽然。如果一位喝了几十年茶的茶友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喝的是什么茶,只要是茶就可以,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喝一辈子,应该也是不懂茶的。

这种情况有吗?有哇。郭靖吃黄蓉炒的菜吃一辈子肯定也是最终不会懂吃的。志不在此耳。虽说茶理是相通的,如果一位茶友一辈子就只喝一个产地的茶,而且品质大多近似,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相对懂茶来说,他也只是在做重复的工作,所知也应该有限。如果说一位茶友几十年只喝一类茶,且不爱钻研,只是凭直觉喝,那么可以说他或多或少懂一点茶。

如果他很爱钻研,那么懂的会更多,即便是刚刚接触另一类新茶,也会触类旁通,很快上手。如果一位茶友六大茶类都有所浸淫,爱钻研,这类人恐怕在喝茶方面要超过做茶和卖茶的。因为茶友、茶农、茶商对茶的期望值不一样。茶农、茶商、茶友是一个互相寄生的共同体,本应该相互依仗,喝茶与懂茶之争全无必要。茶友与茶友之间也无必要做此争论,茶龄并不能用来作为判断一个人懂茶与否的标准,所谓先达者为师,很多志趣在茶的人喝三五年可能抵得过有些对茶兴趣一般的人喝几十年。

与晋商齐名的徽商,是怎样的一种文化与历史?

相对于今天的人来说,徽州是一个古老的地理概念。它地处在皖南的崇山峻岭之中,位于安徽,浙江,江西这三省的交界处。传统意义上的徽州包括绩溪,歙县、休宁还有包括早已划归江西的婺源,这就是明清之际的徽州。其实,在以前的徽州原来只有很少的山越人居住,他们彪悍尚武,直到东晋以后才发生了变化。中原地区的五大古都,向来都是中国历史上的政治权力中心,每当遇到战争动荡的年代,中原地区的大族往往会选择举族而迁。

在历史上,两晋的永嘉之乱,唐末五代的安史之乱以及两宋之际的靖康之乱,形成了中国三次大迁徙高潮。由于徽州山高水远,易守难攻,因此成为了中原士族最为理想的避难场所,并且最终使这里成为中国封建时代罕见的移民社会。在黄山东北方向的篁墩,被人称之为程朱阙理,它与徽州的重要水系新安江相邻,这条河作为码头在历史上曾经十分兴盛。

篁墩这个地方历史上最有影响的是叫做徽州大姓的一个地方,所谓徽州大姓是指程、汪、胡、潘等姓氏,而现在很多宗祠早已破败。篁墩对于徽州人来说,就像洪洞大槐树对于山西移民的重要意义,如今的篁墩码头已经看不到当年熙熙攘攘的景象。这些中原世族为了保存在战乱中留下的血脉,通常聚族而居,一姓相传而千年不乱。经过祖祖辈辈的繁衍生息与苦心经营,皖南这个偏僻山区成为独特的宗族社会。

徽州大姓之一的胡姓居住在徽州北部的绩溪,相传祖先胡焱带领家眷,从山东青州前来,看到这里土地肥沃,环境优美。于是,在这里落下了脚,直到今天,绩溪龙川这里的村民99%都还是胡姓,只有一户姓丁。这户姓丁的人家也是有说法的,龙川这个村从外形上看,是一艘小船,在清朝之时,为了不使,才气外露,便找来一户姓丁的人家住在旁边,寓意是深深扎根这里。

这个村子有1000多年的历史,村里唯一的一户丁姓人家被称为钉子户,丁家在这个村子里已生活了有300多年,并且,代代单传都是男孩儿。随着人口的不断涌入,徽州这个移民社会,人口与土地出现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在明清之后,当地在一年内所产的粮食只能养活1/10的人口,大量的粮食需要从外地运来。迫于生计,此时的徽州人将目光投向了大山之外。

怎样才能走出大山,摆在徽州人面前就有两条路,一是做官,二是做生意。在明清之际,总能看到一些背着行囊的人在这条通往杭州的徽杭古道,行色匆匆的走向远方。一代代努力生活的徽州人同时也为了向外发展,就这样走出大山,去各地求生。当地流传的一句话叫做不慌不忙,三天到余杭,也就是说,绩溪徽杭古道这段路步行是三天的时间。

天下之民,寄命于农,徽民寄命于商。在当时,徽州人要离开故土,肯定是茫然与孤独的,有这样一则谚语,前世不休,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在徽州宗族里的天赋较好或者生活不错的孩子,长辈就会让他读书入仕,而有些天资略差或者是家道中落的子弟,长辈就要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走上经商之路。而他们出去经商的资本则由宗族向他们提供。

借助于血源、地缘、姻缘关系,一代代徽州人走向外地,他们把徽州生产的茶叶,木材等贩运到江浙、湖广甚至远到中原北方。到了明代中后期,一只强大的商帮迅速崛起。安徽人胡适曾经说过,我们徽州人就像英伦三岛的苏格兰人,四处经商,足迹遍布全国,最先都是从小本经营起家,刻苦耐劳,逐渐努力发展,有的就变成了富商巨贾。有句俗语叫无徽不成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徽州人来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会开店铺,之后进行扩张,就把一个小村落变成个大市镇。